兴趣 - 音乐贵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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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武、何勇、郑钧为“怒放”做宣传 “怒放”从北京成功进入上海,对于一帮摇滚老鸟们,这是一个很有代表意义的时刻,似乎上海这个阴柔气息浓厚的城市,从来都没向他们招过手。他们喊着“摇滚不死”的口号,汗流浃背地把那些十几年前的老歌翻出来,以卡拉OK大联欢的姿态唱出来。估摸着,他们在台上还会学学为他们所不齿的港台明星,装腔作势地大喊:“跟我一起唱。”主办方打出“回忆”这张煽情的牌,洒狗血似的让诸如“梦想”、“理想”或者别的更虚伪的词语不断出现在各种媒体上,其实这就是一个集结了许多老鸟们的大拼盘,你上来唱三首成名曲,我上来唱三首成名曲,然后我们一起回后台数钞票。有媒体点评,“同一首歌”,嗯,还真挺恰当的。
我想,放眼世界,再也找不到比中国内地音乐人更加厚脸皮的了!我尊敬你们曾经的作为,但我厌恶你们现在的嘴脸。
“委屈”是他们的座右铭之一,有一个所谓做摇滚音乐的人出来不指责媒体,不指责乐迷,不指责市场,不指责政府的吗?我没看到过。基本上采访他们,说的内容不外是:“没赚到钱!”“不被主流媒体关注!”“音乐大环境很差,没人买唱片!”“我们不媚俗市场,市场就不待见我们”……
公平一点,你们的确写出过很优秀的作品,可能也的确遭遇过委屈,然而现在呢?以“魔岩三杰”而言,只有窦唯仍然在做音乐,何勇几乎就成了个“三杰”代言人,忙着东南西北走穴,张楚那张几年前就嚷嚷着要发的专辑到现在还没见着影子。走穴没错,赚钱更没错,馒头都吃不上何来谈理想?但在你们动辄喊“委屈”的当下,内心是否曾审视过自己,我的新歌写得怎样了?难道是看着内地音乐节盛行,摇滚音乐人走穴容易,内心开始躁动了吗?伴随着“委屈”而来的,是这帮老人家对于过去的无限留念,我们的确不应该遗忘,但我们更应该向前看。在“怒放”的节目单上,我看到的只有老歌,“唐朝”永远是《梦回唐朝》,张楚永远是《姐姐》,何勇永远是《钟鼓楼》……一个没有更优秀作品的人,大概也只能抱着回忆吃老本。当然,人总得吃饭,这点人性我们还是有的。
既然如此,“怒放”听上去是多么可笑的一个字眼啊,这不就是一帮老人家唱唱山歌,表情麻木,双眼湿润地说:“想当年呀……”没有你们这样一台拼盘演出,该认真做音乐的后辈仍然在认真,理想这玩意,不是你说煽动就能煽动的,它可能一开始就存在于人的骨肉之中。别给自己戴太高的帽子,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,别不承认后浪来了前浪只能被拍死在沙滩上的老话,别以为玩摇滚的就得天天诉苦,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,好像全世界都欠了你们什么!有这点工夫,我们回家乖乖吃饭写歌不好吗?我们把回忆辉煌的时间用来琢磨音乐不好吗?大环境好不好跟你其实没太大的关系,内地乐坛起步本来就是个畸形,更别谈摇滚,一早就不是什么好环境,现在其实是每天都在向前,你们何来这样的悲哀?
你可以无止境地祭奠你的青春,可是你如果剩余的时间只是站在原地自我陶醉,那你只能退步,被时代淘汰,被大众抛弃,这是你自己的选择,别总抱怨别人不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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