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5年底,通过成都永昌画廊的推介,北京的一位藏家一口气买下了多幅曹阳画作,发往北京之后才发觉,其中的一幅忘了签名,曹阳立刻修书一封,快递给藏家说明原由,并答应来年开春之时,亲赴北京,将名补上,后自费赴京,补上签名,并与藏家交谈甚欢,成为朋友,其实那阵正值曹阳咽炎复发,一路上,带着自备的中药,晚上回到宾馆,看到他皱着眉头大口大口地喝那苦药水,真的令人感动!最近那位藏家又满心欢喜购得曹阳以老房子为题材的巨幅画作一幅,一时成为美谈。
曹阳是厚道的。记得有一次,我们一帮朋友到他的画室去玩,曹阳忙前忙后搬桌子抬板凳,将平日所藏好茶生普、熟普、铁观音一一拿出,以他灵巧之手游走于杯盘壶盏之间,热情地招呼我们品尝,中午做东请我们下馆子海吃,结果大家尽兴而归,而曹阳却因胃弱,再经过多种茶水的反复刺激,与我们分手不久,就已是翻江倒海吐得个不亦乐乎,当晚曹阳拖着病躯打来电话,急切地询问大家是否无恙,生怕大家和他一样,令他十分不安。
曹阳是谦逊的。虽上个世纪80年代毕业于四川美术学院油画系,(著名画家程丛林是他的老师)科班出生,近两年来绘画技艺日进,甚得同行好评,画集《消失的空间》,画家程丛林代为作序,对过去、现在的曹阳都作了精彩的描述。就这样一位极具才气,事业有成的画家,为人却从不端架子,我这个不太懂画的外行,曾就曹阳的某幅作品冒昧地提出过自己的一些看法,不想曹阳竟认为言之有理,并认认真真的拿回画室修改,这一次我不仅看到了曹阳从善如流的风度,更看到了曹阳宽广的胸怀!
看曹阳的画是一种享受。鲁迅曾说:“由纯文学上言之,则以一切美术之本质皆在使观听之人,为之兴感怡悦。”看曹阳的画正能让我们对“兴感怡悦”四个字有切肤的感受。面对曹阳的老房子、老街景,我们能真切地感受到曹阳对它的眷恋与深情,画中斑斑驳驳的红门、泛着苔藓的青砖以及迷蒙的街景,通过曹阳的画笔即刻把你拉回到儿时的旧时月色中,让你似品成年老酒,在不经意中已醉意阑珊,那些似乎早已忘却了的前尘旧影,历历地在你眼前浮现,让你自自然然地融入老前辈放翁所言:“人间万事消磨尽,唯有清香似旧时。”的诗意画境中。
艺术理论家常常爱说“艺术是生命激情的表现,但最本质的要素是真诚。它是突破语言障碍,沟通心灵的桥梁,也是画家探索之舟的原动力。”我原以为理论家的话一般既抽象又泛泛,但这一次在曹阳的作品面前,我不得不承认,理论家的 话是对曹阳作品的最好诠释。我们有理由相信,具有多种优良质数的曹阳在艺术的广阔天地里一定是大有可为的。
张子永 2006年11月2日于锦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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